第 85 章_相国嫡女与侯府家的傻子g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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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5 章

  冬去春来,寒来暑往,转眼三年过去。

  女皇国,将军府。

  又逢一年春,将军府内桃花三三两两挨在一处,绽放开娇嫩的粉色花骨朵。

  桃花树下,一个穿着胭色粉裙的少女正懒洋洋地躺在桃树下的椅子上,听女子在她耳边唠叨“过些日子便是一年一度的众国联会,今年在我们女皇国举办,明日开始周边各国的使者陆陆续续都会来,你这些日子便待在家里哪都不要去,以防冲突了旁人知道吗”

  躺在椅子上的少女表情有些无奈,却还是坐起身子,仰面看那女子。

  女子生得端正漂亮,若不细看,只会觉得是个温和礼貌的世家小姐,只有离得近了才能看见那双温和的眸子下暗藏的锋芒。

  而此时,她低眸看着少女说话时,眸中的情绪却是温润的。

  “肖姐姐。”她叫着,声音软了些“我都多大了,怎么会冲撞到那些贵人呢,我保证这些日子会小心行事好不好”

  见女子不为所动,少女心一狠,伸手去够女子的手臂,轻轻摇了摇,撒娇道“肖姐姐,求求你了嘛”

  少女显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最受不了什么,本以为这次会像往常一样得到宽许,可女子却抽回了手,温和地拒绝着“梁笙,听话,不然我只好写信告知伯母了。”

  名为梁笙的少女叹了口气,蔫嗒嗒地趴在椅子上拉长了语调“知道了”

  肖桂安无声笑了笑,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“过些日子伯母就要回来了。”

  梁笙总算打起了些精神,支着下巴有些馋“不知道这次我娘会给我带些什么特产,肖姐姐,到时候一起吃啊。”

  “好啊。”肖桂安应声,眼神拂过她头顶,带了几分笑意。

  两人又说了会话,肖桂安才转身离开去了皇宫。

  穿着繁复衣袍的女人坐在龙椅上,眉目温和却难掩病弱,已经是春日里的艳阳天,身上还裹着厚实的狐裘,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,提起笔,说话声音柔和“她最近如何了”

  “回陛下,阿笙她仍旧没有恢复记忆的倾向,性子还是如往常开朗,这些日子爱上玩陀螺了,每日与街里邻坊的小孩子比赛。”她说着,语气有几分无奈“真是幼稚。”

  洛愈将她的话记录下来,到这句话时,掀眸看了她一眼,唇角微弯,道“大将军这话听起来可不像嫌弃。”

  肖桂安笑了笑“只是感慨罢了。”

  “是吗”洛愈别有深意地道“若不是她在皇宫总会头痛欲裂,国师是定然要她留下的。”

  肖桂安唇角笑意扩大几分“陛下,国师似乎很久未来找阿笙了。”

  “是。”说起这个,洛愈便咳了两声,摇头蹙眉“朕也不知她最近不知在捣鼓什么,说是对她与阿笙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事。”

  “罢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洛愈看向她,道“这几日你可要看好她,国师说了,不要让

  她与沈竹绾见面。”

  “是。”肖桂安目光微闪,应声下来“臣已经告诫过她。”

  “那便好。”

  出了皇宫门,肖桂安目光遥望远方,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“梁笙”的场景。那时她们还在大乾,她奉命去找国师,于朝堂上一一将画像拿给朝臣。

  所有人中,只有她的神情最为认真。

  那时,她便记住了她。

  后来再次相见,是在战场上,她追寻南宫青荇的过程中,发现了被南宫青荇带着,生死不知的她,那晚,她孤身一人潜入南宫青荇的队伍,将她“偷”了出来。

  她记得那时的她,呼吸微弱,仿佛随时会咽气,为了救她,肖桂安没有将人送回大乾,而是就近带回了女皇国军队中。

  也是那时她才发现,原来大乾的驸马,令南宫青荇咬牙切齿的阴谋家,是一个女人。

  她受了很重的伤,勉强保住命,昏迷了半个月。

  国师在她将季容妗带军中的第二日便赶了过来,一番查探后,留在军中照顾她,并吩咐所有人,不能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大乾。

  国师在女皇国的地位仅次于陛下,信服力比之女皇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  所以无人违抗她的话。

  半个月后,季容妗短暂地醒了一夜,那晚国师与她聊了很久,之后国师便将人带回了女皇国。

  再之后,肖桂安回国,发现季容妗的伤已经好了,可却不记得从前的事了。

  奇怪的是,她不记得从前的事,却与国师关系十分亲密,两人相互信任的程度,连女皇都要吃味。

  国师虽然未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沈竹绾,却偷偷派人将季容妗还活着的消息传给了她的母亲,三个月后,季母参加完自己女儿的丧礼,借着周游世界的名义,悄悄来了女皇国,母女就此团聚。

  许是皇宫的环境让她感到熟悉,比之皇宫,季容妗更愿意待在将军府。

  恰好将军府只有她与母亲两人,屋子空得很,肖桂安便答应将她留在将军府照看。

  一转眼已经过去两年了,这两年,沈竹绾的人不是没有找到过女皇国,可女皇国上上下下都得了令,嘴严实地很,那么多次,愣是没有泄露一点消息。

  而今,众国联会即将到来,连带着那个女人也要来。

  撇开国师的旨意,于私心而言,肖桂安也不想她与沈竹绾再有接触。

  所以这两日,定要看好她。

  将军府这两日的看守忽然变得森严起来,梁笙忿忿不平,却又无可奈何。

  多次央求无果,她便打起了歪主意。

  是日,梁笙趁着肖桂安离开将军府之际,给假人穿上了她的衣衫,又绑了块石头扔下将军府的池塘,而她自己则穿着丫鬟的衣裳,叫道“快来人啊,梁姑娘掉进水里了快来人啊”

  她的这番叫声果然吸引到了不少人,梁笙便趁着人多乱起来的时候,悄悄潜出了将军府。

  许是

  众国联会的缘故,街道上的人比之往日不少反多,梁笙无意在此观看,她忙着要去进行一场凶残的比赛。

  更何况,她虽然出来了,可却答应过肖桂安,会小心行事,不冲撞到这些贵人。

  因此,对这些异国来客,梁笙的态度自然是有多远离多远的好。

  她转身逆着人流往后走,突闻街尾处传来一阵铜锣声,与之而来的,是开路的官兵,她们沿着长街将人群疏散到两边,给后方来的轿子銮车让道。

  本不宽敞的边道顿时因为人的涌入更加拥挤,梁笙被挤在中央寸步难行,而此时,第一辆銮车已经来了。

  梁笙想着,艰难逆行远离的同时,有几分好奇地回首瞥了一眼。

  入眼是一顶极为奢华的凤辇,顶部立着一只金凤,四周用晶纱做帘,上有云凤展翅,阳光一照,栩栩如生。

  里边坐着的人被云纱模糊了脸庞,季容妗看不清脸,却觉得里边的人定然身份尊贵。

  她惹不起。

  一时间,她更加奋力地逆着人流往外钻去。

  她往外钻,却有人不断往里挤,梁笙被挤得生无可恋期间,听见两个男子讨论起这凤辇上人的身份。

  “好像是大乾的长公主殿下吧据说她本人美如谪仙,真想见识一番。”

  “谁说不是呢,不过我听说,这位长公主殿下几年前相公便死了,若是能被她看中,我即便是做妾也愿意。”

  “别想了,就算她死了相公,也看不上你,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深着呢。”

  “真是可惜,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。”

  “”

  梁笙听闻,也有几分叹惋地回首看了那凤辇上的人一眼。心想,真是可怜,年纪轻轻便与爱人生死相隔。

  不过与她无关,梁笙继续奋力往外钻去。

  凤辇上,女人端坐其中,姿容比之前些年更为出尘,她原先是闭着眸子的,因为周围的吵闹不得不睁开了眼眸。

  四周被轻纱所围,沈竹绾看不太清外边的人脸,只知晓人很多。

  她朝四周随意扫了一眼,只一眼,却精准地将目光定格在那个逆着人流往外挤的女人身上。

  沈竹绾也不知为何会多看她一眼,许是在一群朝她拥挤而来的人中,这样刻意又奋力地远离,着实显眼了些。

  不过只是多看了一眼,沈竹绾便欲收回视线。

  余光中的女子终于挤出了人群,背对着她大口喘气,随后,她忽然转过了身,朝着凤辇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  含笑的桃花眸,眼底亮晶晶的碎片,与记忆中无二的脸颊。

  沈竹绾像被雷击中,骤然愣在原处。

  人群那端的梁笙并未注意到凤辇上的人,她只是看着那边茶楼二楼的女子,眼角抽了抽,心中暗道造孽。

  不过刚刚出逃没过多久,便被人抓了个正着。

  四目相对,梁笙尴尬地笑了笑,脚底抹油就要逃走。

 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,茶楼二楼的女子目光微眯,眼见着就要一跃而下时,有人却先她一步落了下去。

  一阵风掠过,梁笙只觉那亮晶晶的围帘忽然被一阵风吹开,再之后,那吹开它的风便停在了她面前。

  女人眉目清冷,气度矜贵,却在看向她时缓缓红了双眸。

 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梁笙有些发怔,将将反应过来后,面前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,正是先前在茶楼与她对望的肖桂安。

  周围看热闹的全数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

  沈竹绾望着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,不顾旁人的看法,难以自抑地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伸出轻颤的指节,声音发哑“阿矜。”

  梁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回过神便看见,先前红着眼的女子,神色怔忡地看着她,手指僵在半空,眼泪兀地冲破眼眶。

  她有些慌了神,无知觉地拉住肖桂安的手臂,用眼神向她求助。

  然而肖桂安此时也不知在想什么,竟没有接收到她的视线。

  万般无奈之下,梁笙这才看向那个落泪的女子,犹豫道“这位贵人,你是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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